苏简安的大脑仿佛被他的声音击中,有那么一个瞬间,她心软之下差点失去理智,突然想就这样抱紧陆薄言,回应他,告诉他真相。
但幸好,关键时刻理智让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虽然没有流血,但伤口还是被金属擦破了皮,喷雾一喷上来,舒服的清凉和刺痛感就一起袭来,苏简安咬着牙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,只是用手护着伤口。
话音刚落,穆司爵就松开许佑宁的手,疾步至墙角边,吐了。
几十年前,穆司爵的爷爷是G市的风云人物,老爷子非常聪明睿智,笃信佛教,因此不喜杀戮,各种生意虽然都涉及灰色,但都是通过自己过人的胆识和手段发展起来的。
没想到出了电梯,路过财务部茶水间时,听见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议论声:
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苏简安抿着唇点了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穆司爵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,没几个人招架得住他这种眼神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“你跟她有过节?”
男同事忍不住打趣:“说得好像你们可以瓜分陆总似的。”
一天很快过去,五点钟一到,大家纷纷收拾东西离开。
说完偷偷瞄了苏亦承一眼,觉得很失望,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很冷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韩若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不可能不知道和康瑞城这种人合作是在毁灭自己,你真的觉得她会和康瑞城扯上关系?”江少恺不大相信。
也就是说,坍塌事故也许还有不为人知的真相。
苏洪远笑了笑,“你母亲很好,名门闺秀,举止得体,但你母亲只是适合带出去的类型。简安,其实你和你母亲很像。”
洛小夕很不喜欢,但也不敢全部表现在脸上,只能采用沉默是金的方式,多吃饭,少说话,老洛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她身上带,她也只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了事。现在婚已经离了,他甚至认为她做了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,可是连对她下手都舍不得,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?
“不可能!”穆司爵冷冷的钉了她一眼,不悦的皱起眉:“哪来这么多为什么?”
只要轻轻一点,哪怕见不到他的人,也能听一听他的声音。“走了。”苏亦承上车之前回头对她说。
原本有人推测,如果陆氏的罪名坐实的话,陆薄言恐怕难逃牢狱之灾。“你们来这里干什么?”苏简安出来,顺手把门关上了。这帮人在这里吵吵闹闹,会吵到许奶奶。
洛小夕整个人都警惕起来,正准备寻找防身武器,却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。他追出去,陪着苏简安在外面逛了一圈,她稚嫩的小脸很快就被太阳晒红,出了不少汗,又吵着要回去。
许佑宁咬了咬唇,转移话题:你为什么对付陆氏?我告诉过你,我外婆和苏简安兄妹有渊源。乌黑的审讯室,只有一盏强光灯,三角桌子,她坐在被审判的位置,神色有些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