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平静,殊不知这是对张玫的致命打击。
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
她顺了顺裙子,坐到沙发上:“会不会有人进来?我想把高跟鞋脱了……”
陆薄言端详了片刻她略不高兴的样子,摸了摸她的头:“别傻。我要是不愿意跟你一起看,根本不会跟着你进来。是不是觉得我刚才一点都没看?”
风掀动窗帘沙沙作响,在寂静的凶案现场显得有些诡谲。
看来她得感谢陆薄言把她扛来这座陌生的城市了。
她最终还是挽住了陆薄言的手:“我还是陪你吧。你不是说要我尽早习惯吗?我就当锻炼啦。”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手伸向茶几上的烟和火柴盒,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来,他看向苏简安:“没事的话早点睡。”
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苏简安以为陆薄言在犹豫,瞪了瞪桃花眸:“去看自己的妈妈有什么好犹豫的?不孝子!”
苏简安朝着他挥挥手,特意把名片给陆薄言看:“他说一个星期后开业!”
庞先生要和其他人打招呼,带着太太走了,苏简安这才说:“庞太太的反应……好奇怪。”
“噢。”
他拿开她的手,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拭擦。
他仓促松开苏简安:“你换衣服,我到外面等你。”
她也真是蠢,陆薄言的衬衫件件都是量身定做,一件顶她一个季度的工资,质量做工自然没话说,扣子哪有这么容易就开了?